doy快放开你渊叔!

这边是看见胡子叔叔就走不动路的DOY~无双夏侯渊脑残粉!
魏癌晚期的业余选手,求勾搭求鞭挞!

【三国无双+无双大蛇】今之恶来

===============先是胡说八道一下===============

哎呀呀~终于也开始写同人文章了么!第一次啊各位包涵!!!

一直以來對於曹爺混亂的自詡都覺得很有愛,完全不顧及群眾口碑地比附名人呢!說到底,他自己果然也變成了古往今來評價最混亂的名人了吧…真是沒有第二個啊…

前幾天突然想到:如果說典韋是惡來的話,在無雙大蛇裏面跟妲己見面豈不是應該有故人重逢的劇情?!大蛇2木有玩過,不知道暗恥公司有沒有這麽有愛的設計呢……

進一步地開始腦內余下的劇情,於是就有了下面的這篇文章。

典韋什麽的,超——喜——歡!!!小學的時候晚上打著電筒在被子裏看《三國演義》,看到他死的時候抱著枕頭在被子裏哭好嗎!!!(那時候連惇哥的惇都不會讀…)因為這個緣故在腦中指著曹爺的鼻子罵了一百遍好嗎!!!直到現在不管看書看電視玩遊戲聊天,只要遇到典韋戰死的情節,對曹爺二十年如一日的愛就暫時性地消褪掉半分好嗎!!!

357還木有玩過呢…傳說中有IF劇情,典韋一直都能出現的說…好感動!!!


===============關於文章的背景===============


 嘛,就是由無雙大蛇中的劇情引出的。妲己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是被“抓”到魏軍中去了麽。於是有了跟舊識惡來好好交流感情的機會!

關於惡來“巫”身份的設計,也是根據相關的研究(WHAT!?)來做的。因為一些神一樣的存在已經論證了惡來的“惡”與“亞”的互通,以及“亞來”這個名稱在商代時候是一個官職+人名的強烈可能性!然後“亞”啊“巫”啊神馬的,在當時字形、讀音和含義又同出一源的樣子……簡直是為肌肉人典韋大哥在深層刻畫上升級改造提供了完美的學術支撐啊!!!(不要臉)

於是到了文章裏,曹爺在大蛇無雙中的那次神秘失蹤原來是典韋大人施展無邊法力將他運往異次元魔界了哦(狂拽酷炫屌炸天)~~~

話說回過頭來看,這個文的中心思想怎麽好像是要為商紂洗白呢……=A=……還有就是,惡來的父親是飛廉,飛廉據說就是“黃飛虎”了,那麽惡來其實是黃天化 =o=!?這普遍聯系著的世界真可怕啊……


===============再說下去就沒完沒了啦===============


 【今之惡來】

 

其一


“這麽多年了,惡來大人還是老樣子呢。”妲己話裏有話地擡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典韋。同在商王身邊的時候,她與當時還身為商王重臣的這個男人幾乎天天都能見面。“當初如果跟人家一起離開朝歌,想必惡來大人早也成為神魔了吧?”

“唔。”典韋歪了歪腦袋,顯得不太耐煩。

“…嘻嘻,還真是固執啊…”妲己把目光移向遠方。“王也確實是很棒的男人呢…如果不是生在那樣的時間…”

“唔…”典韋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胸中湧出的憤懣,“…找我出來就為了說這些麽?”

“好無情啊…人家就是想要跟惡來大人敘敘舊嘛…”妲己身子一傾,倚著他的右臂,這條胳膊對她而言像一面墻。“王的事情,你記恨人家也沒關系…但是人家對於惡來大人,是真的…很想念呢…”

“你只是做了必須做的事情,我沒有理由恨你。”典韋淡淡地說道,神情看上去跟平時那個壯漢不太一樣。

“僅僅被人當做一名力士,這樣就滿足了麽?”妲己撅起嘴,擺出一副“我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你哦”的表情,試圖讓陷入僵局的交流回到兩人關系和睦時的氛圍。

典韋會心地笑了,眼神失去了焦點,沈浸到自己的世界中,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他低頭看了一眼妲己,那表情像是在說“你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我”。


其二


一千多年前,十六歲的來被父親帶到王的殿上。這是他第二次見王。

王讓他展示自己的能力,本是想看看這個巫童有怎樣的神通,沒想到少年徑直走向銅鼎,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它舉了起來。王見了也意外地高興,召喚來走近讓他打量得清晰。

“好啊,來,你正是朕需要的人!”

“誒…”少年的表情像是受寵若驚,又像是驚慌失措。

“商的壯大需要你,你會成為朕的一員大將!”


名喚做來的少年被商的王看中,成為了宮殿護衛的領兵。對於這個結果,他無可奈何。母親的家族是世襲的巫者,來的天賦也是家族中其他巫童所不及的,溝通鬼神、祈禱占卜這樣的能力對他而言簡直是與生俱來,不用費工夫去學習。從未有人懷疑過他將繼承母親成為商王的巫師,而非如父親一樣以勇力事人——即使以他異常魁偉的身軀和膂力。

他是如此優秀的巫師,鬼神的意志他怎會不知。

“商的天命該斷絕了!”神詔如是說。周邊民族的壯大和中原天災的頻仍也昭示著同樣的趨勢。然而這一代的商王卻是一個心存大志、意在中興的王。

三年前跟隨父親參加商王宗廟的祭祀時,來第一次見到了王。廟堂上的王躊躇滿志,眼中閃耀著堅毅自信的光輝。他聽說,王是一個不知疲倦的人,面對衰衰老矣的王朝,卻總是說著“朕會讓商重新強大起來”這樣的話。在他的努力下,王朝竟然向四方擴展得越來越廣大。王的身上幾乎有著一切聖君所應有的才能:聰慧、勇敢、果斷、堅毅…

唯獨沒有天命。

“為什麽…”來凝視著這個剛對他瞥過匆匆微笑男人的背影,幼稚的心第一次產生了對神的懷疑。“為什麽是西伯,為什麽不是他?”在他得到協助神靈毀滅商朝的神詔時,這疑問在腦中回蕩得更強烈了。他不想去。所以他沒有向王展示呼風喚雨之類神妙的巫術,而是敷衍著舉起了殿上的鼎。

誰能料到這讓王大為興奮,直呼來是被天派來助他的,甚至直接將司掌“保王”之職的“亞”官授予了這個身形魁偉卻未脫稚氣少年。來成了亞來,也就是後來人們所知的惡來。


其三


“啊哈!這是何等的勇力啊!你該不會就是古時的惡來吧!”曹操就那樣杵在戰場中央瞪著他的護衛,跟看不見從四面湧來的敵兵一樣。

“惡…惡來?”典韋聽到主公的贊美,就像被雷擊中一樣,手中下落的板斧竟也不顧慣性而停在了空中。

“對呀!”曹操繼續無視敵兵的沖殺,仔細對著護衛繼續上下打量,好像突然見到什麽著名人士一樣。這下典韋意識到不能跟主公一塊兒犯二,重新揮舞起巨斧擋開蝗蟲般的兵卒。

可他抑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惡來,這個久違了千年的呼喚,竟然又聽到了!


經歷了不知多少次虛空中的浮蕩和人世間的轉生,來一直保存著最初的記憶。經歷過清平也重蹈過亂世,生存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生存而已。人們一代代地傳頌著勝者寫就的歷史,承習著似是而非的傳統,英雄也一樣,凡人無不同。

來並不後悔沒有在周人攻破朝歌前跟妲己一道離開,並不後悔放棄了成為神魔的機會。他選擇了只身站在鹿臺的階前,成為最後一個為王而死的商臣。

“來固然沒有違抗天命的能力,但是作為保王之官,至少沒有讓王死在我的前面…”被負著亂箭再也無法支撐的巨人,含著笑倒下了。


千年,對於整個人類來說也不可謂不長。在這千余年中,所有人都知道:來的王,是一個無道的王;王的來,是一個兇殘的來。從來沒有人會把他惡來的名字作為褒揚贈給別人——直到今天。

“哎呀呀,元讓!你真該看看惡來在戰場上的樣子啊!”回到帳中這個亂來的主公依然興奮不已,頭盔也沒脫就迫不及待地對著盲夏侯高聲喊道。

“惡來?”

“就是我的新護衛啊!”曹操轉過身指著典韋,“他在那儿時我連晃都不用晃一下,兵和箭完全都碰不到我哦!根本就是古時的惡來轉世嘛!”

“誒…可…那你不就成商紂了麽?”夏侯惇提醒道。

“…唔,也對…”曹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比喻有問題,可一秒鐘後又恢復了剛才的亢奮,“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誰讓惡來那麽厲害呢!?…啊,典韋喲,以後我就叫你惡來吧!”


其四


曹操是個有趣的人。今天他可能會把你比作張良,儼然自己要做漢高祖;明天又直接以周公自詡,嚷嚷著要是有才之人來的話他也是可以把吃到嘴裏的飯吐了趕緊去迎接的。不過這麽大方地宣稱自己不憚與古之暴君為伍,還是第一次。

“主公,這樣…真的可以麽?”典韋撓著頭,忍受了千年的偏見之後,他反而更能理解錯誤的觀點了。

“哈哈哈!有何不可?反正寧我負人的話我也說過了…嘖嘖…”主公爽快地搖著頭,拍著腿,心情看來很不錯。“何況…”

“唔?”

“能讓惡來那樣的人為之用、為之死,可見商紂也不無可取之處嘛!”曹操又開始發表驚人言論,“自古成者為王敗者寇,可誰說不得天命就不是英雄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惡來已經不再幻想有人會這樣想、這樣說了。這突如其來的理解——幾乎是安慰,讓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天命或許是無法強求的吧?但是心中的大志,無論有否天命,也必須要去付諸實現啊!”曹操向著天空伸了個懶腰,“惡來喲!在我的身邊吧,看看我的結局是不是強得過商紂!”


其五


為支援太師聞仲而出征歸來的惡來,遠遠就看到朝歌上空沖天的妖氣。王被有蘇氏獻來的美女迷得不省朝政、疏離忠臣的傳言已經傳遍了全國。王愛女人不假,但能讓他懈怠政事的,不可能是女人。

“這就是惡來大人吧?王可是常常地提到您呢!”美艷的新王后倚在目光呆滯的王身邊,銀鈴般的聲音回蕩在空闊的朝堂上。

“即使用這樣的手段,都要滅絕商嗎?”惡來看起來不似平時的魯莽,周身隱隱散發出深紅的微光。

“…是的呢,惡來大人…”妲己也收起了輕浮,緩步走下玉座,來到他的面前。“或者說,該叫您巫來麽?”

“我不是巫,我只是一個武人。”

“您的身體不同意呢…啊哈…”妲己縮回伸向惡來的手,將燙紅的指尖含在嘴裏,露出狡黠的笑。

“為什麽連仙人和妖道都不惜動用,也要斷絕商的天命呢?”惡來不打算繼續寒暄了。

妲己沒想到他會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為什麽連這樣的人,”惡來的目光投向玉座上枯槁如同死屍的王,“也不能讓神滿意呢…”

“啊…這就是惡來大人放棄巫術的原因吧…”妲己嘆了口氣,望著同樣的方向,“這樣就可以拒絕執行神諭了,惡來大人是這樣想的吧…”

“為什麽神要干涉人間的事呢…”

“惡來大人應該最清楚啊!”妲己的目光轉回他身上,“因為湯的天命耗盡的時候…”

“商也就不能再讓人類前進了…”惡來寧願自己將這句話說出口。

“商的天下已經成熟…過於地成熟了,”妲己給了他一個安慰孩子時的表情,“若是繼續下去,人類便不會再前進,要漸漸地腐壞死去了呀!”

這些道理惡來都懂。他還知道,如果王不是現在這個王,反而不會落到仙道都來插手的地步。一個荒淫無道或是無所作為的王,遲早都能讓這個王朝在合適的時期裏正常地死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充滿活力的新的天下。可一旦在此時中興,遠方諸國的新鮮血液將被截流,商的統治將再次穩定,天下會進入一個固定的模式,人的未來也就沒有了進取的可能。

“湯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吧?”妲己繼續增加說服力。


為了整個天下的未來,犧牲一個王,雖然不公,卻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吧?王是天之子,不能一殺了之,只好讓他失去心智,以停止他阻擋歷史車輪的努力,這也是無奈而必要的選擇吧?被神挑選來完成這樣重要的使命,必然會得到成為神魔的報償,這正是惡來的先祖們夢寐以求卻無法企及的成就。眼前的這只九尾狐不知努力了多少個百年才換來這修成正果的機會,而他僅憑天賦和機遇就一只腳踏入了神的樂土。人生真是充滿了諷刺啊。


其六


蒼天已死!黃巾道人如是說道。

即使封藏了自己的巫力,單憑千余年的閱歷惡來也能看出漢的天命已盡。他說不清自己為何再次踏入戰場,事後想來,或許是他那無法切斷的巫的血統在將自己推向這冥冥中的因緣吧。再次遇上一個願意將性命交付到他手上的人,一個呼喚他為惡來的人。

有的人發憤是為了天下,有的人發憤是為了自己,在曹操身上似乎是同時為了兩者。霸道這種東西,也只能從這樣奇妙的人身上產生吧?有那麽幾次,惡來幾乎從曹操身上看到了王的影子,那種為天下蒼生而奮發專注的模樣令他傾心。只不過一轉身,又發現主公賴在寵姬的懷中吟起詩來,酒醉之後大睡三天,簡直也像是被狐仙附了體。

“惡來喲!也來喝一杯吧!”

“誒?主公…護衛怎麽能喝酒呢…要時刻警惕著來保護主公的啊!”

“雖說如此…”黝黑的面頰都已經透出緋紅的曹操搔了搔頭發,從自己的席上簡直是膝行了過來,將晃灑了大半的酒杯鄭重地舉到惡來鼻尖前,“我想要惡來也分享這筵席的歡樂啊!”

“呃…可是主公…”

“孟德公說的沒錯呢!”誰能料到軍師祭酒郭嘉突然從另一邊冒出來,趁著他張嘴說話的當兒把酒灌了進去。“不能和主公感同身受的話,作為護衛會缺乏默契吧,嘿嘿嘿嘿…”無論是身在行伍還是居所,主公和祭酒都像同一個人的兩個分身般,如果再碰上現在這樣的場合,一定會讓惡來雙倍地不知所措。

“今晚的話,沒有問題的吧,又不是在戰場上。”連平時都會主持正義的夏侯將軍也笑著舉杯了!

“元讓的命令!這是元讓的命令啊!”完全靠著倚在典韋身上才能支撐身體的主公卻有力氣把盛酒的陶甕整個拖過來,祭酒不出所料立即默契地開始往杯裏舀起酒來。“每次都讓惡來看到醉酒的醜態,久而久之可能會厭惡我這個主公的誒…除非…”

“除非拉他下水!”替護衛灌下這第二杯後,連郭祭酒也是靠一只胳膊掛在典韋的脖子上才能保持坐姿了。


自從王被迷了心竅整日在酒池肉林中留連,惡來對酒的香氣和女人的胴體就產生了條件反射般的恐懼。即使知道那並非王墮落的真正原由,揮之不去的悲傷還是總讓他不能自已。然而跟了曹操,這兩種東西就只好不可避免地頻繁出現在他這個隨身護衛的眼前了。

可讓他迷茫的並非這些逃不掉的宴飲,而是自己出乎意料的淡然。看著主公在酒色中放肆恣情,他本以為會是一種折磨,卻意外地能夠接受。要說有什麽讓他煩惱,大概就是這“為何會不為此煩惱呢”的矛盾情緒了吧。

“主…主公…”三巡之後,不勝酒力的典韋覺得個子短小的主公和體格孱弱的祭酒竟比銅鼎還重,逐漸地不支了。

“哇!惡來大人完全不能喝酒的呢!”郭嘉高興地拍打著典韋。

“唔…不要擔心,今晚就由我來護衛惡來吧!”曹操雖然這樣說著,卻向後一倒躺下了。

“你們倆快別折騰了,放過他把!”嘴裏雖這麽說,盲夏侯已經笑得樂不可支。


身體完全使不上勁,舌頭似乎也僵直得無法說話,可惡來的意識依然清醒著。大概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那被刻意封存的靈感似乎也釋放出了一些。他終於明白何以對主公的燕遊不會感到慌亂。那是曹操的靈魂。醉酒中的主公眼中並沒有失去神采,魂魄也沒有疏離…他曹操依然是曹操,沒有變成另一個人,沒有變得不再是曹操。

“原來…如此…”

這一夜,惡來睡得特別沈。


其七


那一夜釋放出靈感的惡來不僅看到了曹操不逝的魂魄,也看到了他本不想看到的東西。

“果然呢…”酒醒之後的惡來扶著還有些隱隱作痛的頭,走到帳外要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來提神,“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他笑了笑。


天命是為普羅蒼生的,天命是相對公允的。承認這一點的惡來仍然無法接下葬送王的神諭。“至少不該讓他背負這些獨自死去!”這成了惡來的執念,“如果一個人為了天下,犧牲了理想和生命後還要擔負永久的惡名,那麽這苦果至少不應該讓他獨自來吞下。”於是惡來為了另一種原由擔當了同樣的角色。

在朝堂上他詆毀重臣,裏巷中則殺戮忠良,與妲己一同成為眾人心中使王墮落的兇手。諂佞而忠,後人竟然也能接受這麽奇怪的成說。


“為什麽?”即使知道所有的答案,惡來還是一次次地問。在鹿臺上火解的王也已經化為了星宿,位列仙班。但那樣的樂土,惡來寧可不去。天是如何選擇承擔它詔命之人的呢?天又是以怎樣的心在安排這世間的一切呢?如果沒有神,沒有天命的降臨,說不定也就…也就沒有所謂文明停滯的必然了吧…懷著這樣的念頭的惡來將本是上天恩賜的能力封藏起來,盡量地…封藏起來…

誰能料到認識曹操以後,心中許多長久以來無法解開的芥蒂,竟然開始逐漸地渙然了。天命不在曹操的身上,那一晚惡來看到了。如同之前對這曹營中的酒色的淡然,惡來竟也並未為此而心痛。

“天命或許是無法強求的吧?但是心中的大志,無論有否天命,也必須要去付諸實現啊!”曹操那天的豪言壯語振聾發聵地回響在耳邊。對於這樣的人,旁人真是一點同情的資格也沒有。

“所謂的霸道,就是這麽地霸道吧…”

那一夜之後的惡來,竟也開始喜歡起喝酒來,只要是跟曹操一起。


其八


蒼天已死,這話不假,但何天當立?半調子的神道們雲遊四方,宣告著他們窺測到的片只神諭。記得宛城之戰前,一個叫做左慈的道人曾經來到曹營,直斥曹操不當天命。又聽說在江東,也有一個叫於吉的道士對孫策說了同樣的話。可惡來知道,天似乎也比一千年前明智了。蒼天已死之時,新的天命卻沒有頒布。是背負天命之人還沒有誕生?還是天尚未能決定自己的意願?“為了人類的前進”的眾神這一次打算用一種渾沌的方式重新為天下洗牌了嗎?在那個人的大志面前,這些好像都無所謂。


“惡來!”曹操又一次木然地站在戰場上,可這一次不是因為他從容。

“主公…快走!”典韋猛地將他推出城門,然後使出最後的氣力試圖將門合上。

“跟我一起走!”一股從不曾有的悔恨從心頭湧出,曹操只覺得腦中再不能思考了。

“快走!”兩道深紅的光芒從典韋的眼中射出,“主公的霸道還沒有完成啊!”

在城門合上的那一剎那,仿如天降的力量借助這一聲怒吼注入曹操的魂魄,使他恢復冷靜並跨上馬背,竟在亂箭之中沖出了重圍。


其九


“那時候將曹操藏在魔界,真是讓人始料未及的做法喲!”妲己談興不減。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話都被人說濫了吧?”

“要不是親眼見到,真不敢相信能與惡來大人重逢呢…”妲己的臉親昵地貼了過來,“為了這個曹操,使用巫術也在所不惜麽?”

“呵…”惡來甩了甩胳膊,“大概我也多少變成一個霸道的人了吧。”

“沒想到惡來大人也能變得開朗呢。”

“開朗…了…麽?”

“以前總是心情跟身體一樣沈重的感覺哦。”

“哈哈哈哈!”他這是真的笑了,對話到這裏才真的有了敘舊的氣氛。

“既然連去魔界這樣的事情都做了,干脆當魏的巫師不是很好麽?”妲己又把臉湊了過來。“對於與魔兵作戰會很有優勢吧!”

“嘛…可是以勇力出戰更有趣啊。”

“誒…為了這樣的緣故麽?”

“嗯。”

“你那不擇手段的主公竟然也答應麽?”

“嗯…你還真是完全不了解他哦。”惡來的語氣變得輕松多了。

“人家這不是為了增進了解都故意被抓過來了麽…”

“那就加油吧。”

“不怕人家把曹營也攪個天翻地覆麽…”

“這一次,我倒挺想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惡來竟然擡起胳膊,摸了摸妲己的頭。

“好自信啊!”妲己順勢圈住了他的腰。

“放手,會嚇到士兵的。”


其十


“惡…來…?”曹操正努力地試圖睜開眼睛。

“主公!總算醒來了!”

“惡來…太好了…”聽到典韋的聲音,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便又安心地閉上了眼。

“誒?主公你還好麽?!”

“好…特別好…”昏迷了五天之後,他的臉上終於泛起一點血色。

“我去倒水!”

“不要去…”曹操將手微微地擡了起來,典韋立刻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先不要去…在孤身邊…”


再次見到曹操,就像是最荒誕的美夢成了真。一大堆死去人被卷到這混亂的時空來,只因為某個遠古的魔神要向人間的英雄挑戰。怎麽可能是為了那麽吃飽了撐著的理由嘛,但是惡來對真相一點興趣也沒有。無非是各種試探、鍛煉、勸誘和詔示,眾神亙古不變的惡趣味。

重逢時的主公,年長了一些,開始用“孤”這樣的詞來自稱了。魔兵如潮水般地襲來使英雄們根本沒有機會詳細談一談彼此死後的世界,惡來只知道曹操最終還是沒有得到天下。

“魔界?!”原來曹操也有吃驚的時候。

“嗯…因為無處可躲,干脆穿行到這裏來了。”

“啊哈哈哈!惡來居然真的是惡來,孤果真成了商紂了!”他好像是得了什麽光榮一樣。

“可…主公並非是商王…”

“唔?難道他真像傳說中一樣?”曹操脸上是狐疑。

“啊,不…王他…”典韋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嗯?”曹操也並不急。

“一言難盡…”要說與王最大的不同,大概就在於,天也無法左右曹操吧。

“那就慢慢說給孤聽吧。”年長的曹操變得更加醇厚沈著了,能夠看到這樣的他,典韋竟然有了感謝上天的沖動。

“今後的惡來,也會為主公拼死而戰的!”

“唔!”曹操像生氣般擺了擺手。


“從前的孤,做從前的事;今後的孤,做今後的事。”

“是…”

“今後的孤,要惡來一直活在孤的身邊。”


 【終】


评论 ( 2 )
热度 ( 15 )

© doy快放开你渊叔! | Powered by LOFTER